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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太子,你又要當父王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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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詢朝她招了招手,“錦兒,過來。”

陸念錦心頭一緊,她猜得著他想跟她說什麽,一時間,腳下像生了根一般,怎麽也擡不起來。

“過來!”蕭詢見她不動,放緩了聲音,又叫了一句。

“太子想說什麽就說罷,妾身在這裏聽得見。”陸念錦渾身緊繃,啞著聲音,拒絕靠近他。

蕭詢將她的抗拒看在眼裏,半晌,忽而哂笑了一聲,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……

“太子?”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住,她急切又驚恐的叫了一聲,下意識的朝後退去,結果剛擡起腳,就被蕭詢攬住了腰。

登時,她的臉色更差了,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,皺眉責問,“太子到底想怎麽樣?”

“本宮想如何,你不清楚嗎?”蕭詢居高臨下,目光深邃的望著她,灼熱的呼吸徐徐噴在她的額頭。

陸念錦被他禁錮著,頭垂的更低,“我不清楚,我什麽都不知道……”她艱難的說著,掙紮的更厲害了。

蕭詢只用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舉過了頭頂,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和自己對上,“錦兒,你知道的,本宮最想要的,是你的心。”

兩人四目相對,他的眼神太過熾熱,嗓音太過喑啞,陸念錦和他對望著,不知不覺就深陷在他的眼中。

蕭詢默了片刻,接著道,“本宮知道,你因為陳伏變心,而懷疑這世間的姻緣,懷疑本宮。可本宮與他不同,本宮認定一個人就是生生世世,九死不悔。你若一顆心只眷戀本宮,本宮必還你一顆完完整整的心。”

“錦兒,你就發發慈悲,給本宮一個機會,好嗎?”

陸念錦紅了眼圈,仰頭瞪著他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
蕭詢久久等不到她的答案,眼裏有失望浮現,卻又不死心道,“本宮跟你說的這些,都是肺腑之言,絕無一字虛妄。你不喜歡本宮三妻四妾,本宮願意為你空置後院,你不喜歡本宮三宮六院,本宮便為你永生不舉辦選秀。”

“……太子真的能做到嗎?”良久,陸念錦深吸了一口氣,弱弱的問,語氣裏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。

蕭詢慎重的頷首,嘴角漫出一絲苦澀,“錦兒,本宮幼時已經吃夠了側室的苦,自然不願我們極兒再走一遍這樣的路,那太艱難了。”

就是這一句話,狠狠的撞擊到了陸念錦的心,瞬間打動了她。

她無聲的嘆了口氣,用力的閉上了眼睛,道,“好。”

“錦兒,你說什麽?”蕭詢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麽容易,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,盯著她的眼睛反問。

陸念錦被他攥的手指生疼,她睜開眼睛,忍痛帶著燦爛奪目的笑,望著他道,“若是太子真能答應我永不納妾,那麽我願意,從此跟太子做名副其實的夫妻,一生一世,不離不棄!”

“一生一世,不離不棄!”蕭詢握著她的手,再也忍不住,用力的將她擁進懷中,在她耳邊激動的低喃。

陸念錦被他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,但卻沒有推開他,她慢慢的擡起兩只手,抱住了他的腰。

蕭詢感覺到懷中人的主動,忍不住將她抱的更緊。

許是胸腔擠壓的太厲害,陸念錦喉間一陣不適,又劇烈的幹嘔起來。

蕭詢聽到她的幹嘔,臉色一下子變了,他眉峰緊擰著,一臉錯愕的放開了她,“錦兒,你……”

“我不是嫌棄太子!”陸念錦苦笑著,百口莫辯的解釋,跟著,像是為了證明什麽一般,她擡起右手搭在了左邊的手腕上。

蕭詢看著這一幕,臉上的不虞稍稍收斂了一些。

“可是吃壞了肚子?”過了一會兒,他僵硬的又關心了一句。

陸念錦放下右手,表情有些覆雜的看著他,“太子……你可能又要當父王了。”

蕭詢聽她這麽說,起初還未反應過來,過了片刻,才轉圜過來,大喜過望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,貼著她的小腹,歡喜道,“錦兒,你的意思是你懷孕了?”

“是啊!”陸念錦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。

“本宮很開心!”蕭詢抱著她的腰,仰起頭,眸光亮晶晶的,像是揉碎了整個銀河的星光在其中,“真的,錦兒,這麽多年本宮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。”

“以後,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,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開……”

他的情緒太過激動,陸念錦被他感染著,嘴角不知不覺的也漾出幾分歡喜。

罷了罷了,這孩子來都來了,她也只能留下他了。

兩人正甜甜蜜蜜,歡喜期待第二個孩子的到來,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,是剛才匆忙避了出去的蕓姜,她隔著簾子低聲稟道,“啟稟太子,太子妃,太常寺的蕭寺卿登門拜訪,現在正在前院等著……”

“是蕭軻。”陸念錦握著蕭詢的手將他拉了起來,道,“應該是為了紫藤府的事情,太子快去瞧瞧,指不定今日就要三喜臨門了。”

這第一喜,是兩人決定要在一起;第二喜,是她腹中的孩子;第三喜,便是外公的紫藤府酒樓終於要回到她的手上了。

蕭詢早就知道陸念錦對紫藤府的看重,見她催促,他清冷的眉眼彎成一道橋,好聲好氣哄著她道,“好錦兒,你且好好的歇著,本宮這就去。”

“我送送太子!”陸念錦說著,親自送了他出去。

蕭詢走之前,倒是沒忘記交代蕓姜,“好好伺候太子妃,若是太子妃腹中的小郡王有個什麽不妥,你知道什麽後果!”

蕓姜也是這時才知道,自家主子竟然又懷了一個小主子。

當即警醒的應了一聲,“請太子放心,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太子妃的,不擅自離開太子妃一步!”

蕭詢嗯了一聲,這才拔腿離開。

他前腳剛走,蕓姜後腳就朝陸念錦奔去,穩穩的扶住她道,“姑娘,您現在可是雙身子了,不能操勞,奴婢扶您到床上坐下!”

陸念錦優雅的白了她一眼,“你也別太聽風就是雨了,我又不是紙娃娃,見不得風,見不得水的,再說了,你忘了我是做什麽的,我自己就是神醫,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?”

蕓姜不在意主子的白眼,強行將她按在了床上,又給她加了層被子,較真道,“姑娘您說的是個道理,可這俗話還說了,醫者不自醫,所以您還是好好的躺著,省的回頭磕了碰了的,太子又要拿奴婢來填命。”

陸念錦覷了她一眼,“合著你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性命。”

蕓姜笑笑,略過這個話題,又問起,“姑娘晚膳想吃什麽?”

陸念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搖頭道,“什麽都不想吃,我現在只想知道,蕭寺卿是不是來給太子送地契房契的。”

蕓姜跟了陸念錦這麽久,對紫藤府這件事也有幾分了解,她蹙眉思量了片刻,提議道,“要不,奴婢派人去前院打聽一番?”

“這倒也行,”陸念錦點了點頭,“那你讓戚商去,他是太子的人,跟前院的關系熟絡得很,打聽事情方便些。”

“奴婢省得了,”蕓姜說著,又交代了陸念錦一句不要下床,才轉身朝外走去。

戚商作為國師府的二管家,打聽起事情來的確方便的很,他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,去前院露了個面,就從蕭軻帶來的長隨口中打聽到,蕭軻此次登門,的確是為了送房契、地契而來。

蕓姜將這個消息稟給陸念錦時,陸念錦臉上的笑意登時又深了幾分。

心情一好,她手上便有些癢癢,想做些正事。正好給江溶月的六瓶祛疤膏急著要,她便跟蕓姜打起商量來,“你看,這件事是皇後親自派人催過的,我又答應了明天就送過去,這違抗娘娘的懿旨,不太好吧?”

蕓姜聽她提起皇後娘娘,挑了挑眉,嗔道,“那是娘娘不知道姑娘您懷了身孕,要是知道的話,肯定不會催的這麽狠。”

“調制藥膏真的不累的,”陸念錦繼續勸道,“再說了不是有你幫忙嗎?我就坐在藥房裏動動嘴,這有什麽累的?”

“姑娘真的能做到只動嘴,不動手?”蕓姜沈吟了片刻,掂量著反問。

陸念錦一聽這事有門,立刻點起頭來,眼中閃著煜煜的光彩,道,“真的,我保證。”

“那好吧,奴婢扶您過去,”說著,她蹲下身來為陸念錦穿繡鞋。

穿好鞋子,又加了一件衣裳,才扶著陸念錦朝外走去。

到了藥房,她直接將陸念錦安頓在了桌案後,然後擼起袖子,凈了手,問道,“姑娘,祛疤膏具體該怎麽調制?”

“要不,我給你寫個方子罷?”陸念錦說著,下巴一點桌上的硯臺,道,“過來幫我磨墨。”

蕓姜答應了一聲,走上前往硯臺裏添了些水,就開始磨墨。

陸念錦則提起筆來,將藥方一字不漏的默了下來。

祛疤膏的藥方有些覆雜,她整整寫了兩頁的宣紙才停下來,等晾幹後,便交給了蕓姜,道,“按著這個去做吧,有不會的便問我!”說著,她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本千金方看了起來。

蕓姜進出藥房的時間也不短了,再加上她記性好,早就將各種藥材的擺放位置和炮制方式記得清清楚楚,因此,她在拿到陸念錦的方子後,倒也沒有手忙腳亂,一項一項都做的有條不紊。

剛開始的時候,陸念錦看書之餘,還會盯著她,怕她弄錯了,不過到了後面,她放下心來,就不再看了。

半個時辰後,到熬藥環節時,蕭詢接待完蕭軻,回到了洛神苑,在正房沒有找到陸念錦,他便來藥房找人。

蕓姜要攪拌藥汁,騰不出手,陸念錦只好放下手中的書,親自去開門。

“怎麽不在房中好好的歇著,又來藥房了?”蕭詢一見她,便皺著眉頭質問了一句。

陸念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前些日子不是答應了母後要為表妹調制祛疤膏,剛好母後今日又派人來催了,我便想著趕在明日之前調制好,莫誤了表妹的事。”

蕭詢聽她這般說著,嘆了口氣,道,“也是難為你了,明櫻花國宮就進宮一趟,跟母後說清楚,以後這種該太醫做的事情,不要再來找你!”

“可升平郡主畢竟是太子嫡親的表妹,”陸念錦將他帶進來,關上了藥房的門,又將江老夫人兩面三刀,暗自打算用江溶月搏江府前程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蕭詢聽完後,卻還是冷冷淡淡的模樣,他擡起手來,用力的在她發心揉了一下,道,“那也是江家的事情,與你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可郡主她不是太子的表妹嗎?江家又是太子的外家。”

“所以呢?”蕭詢反問,語氣疏離而又無奈。

陸念錦被他這般問著,僵了片刻,才反應過來,“所以,太子的意思是,江家的事情我若不想管,就直接撂開,誰有意見,就讓她們去說服你?”

“出嫁從夫,這不是應該的嗎?”蕭詢把玩著她的手指,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
陸念錦笑了起來,嘖嘖嘆道,“果然姜還是老的辣!”

兩人說著話,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酉時正。

外面,阿苑過來催晚膳。

陸念錦朝蕓姜看去,“還得多長時間?”

蕓姜一面攪拌著爐上的藥膏,一面道,“估摸著還要小半個時辰,姑娘不用管奴婢,您先陪太子去用膳吧,等您用完晚膳,奴婢這邊差不多就能收尾了。”

“也好。”陸念錦點了點頭,又交代了她一句萬事小心,才與蕭詢一起朝外走去。

廳中,晚膳已經擺好了,都是些清淡的菜色。

蕭詢想到陸念錦腹中的孩子,側目望向她道,“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,吃的這樣清淡可以嗎?”

陸念錦笑笑,“無妨,”說著,她又提起鄉間的那些婦人,用她們做例子,道,“少吃些大魚大肉,多動一動,到時生起孩子來反而更容易一些,孩子的身體也好些。”

蕭詢從前在天算門的時候,也聽師弟、師侄們說起一些鄉下的事情,有些婦人日子過得苦,常常生產前一刻鐘還在地裏勞作,可即便如此艱難,從她們肚子裏出來的孩子,也比權貴人家的孩子更容易站住。

“你說好,那便好。”回過神後,他沖著她點了點頭,頓了片刻,又道,“以後每日晚膳後,本宮都陪你在園子裏走上幾圈。”

陸念錦聞言,一臉的嫌棄,“就您修的那園子,光禿禿的,有什麽好看的?”

蕭詢放下筷子,看著她,默了片刻,“你若是不喜歡國師府,不如我們搬回懷德太子府?”

“還是算了吧,搬來搬去怪麻煩的!”

“那……本宮改日知會工部的人一聲,讓他們將國師府的園子重修一番?”蕭詢沈吟須臾,又提了個法子。

陸念錦搖頭,“不用。”

“可你不是你喜歡現在的園子?”

陸念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太子不覺得,這個時候,安全比賞心悅目更重要?”

“話是這麽說,”蕭詢目光湛湛看著她,嘆了口氣,“可本宮還是不願意你受一點的委屈,本宮希望你目之所及都是賞心悅目。”

“……那您時時刻刻的戳在我面前不就行了?”陸念錦狡黠一笑,打趣起蕭詢的謫仙容貌來。

蕭詢卻也不惱,他朝著她哂然一笑,道,“太子妃又偷吃聰明藥了?”

聰明藥,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解的秘密,這三個字從蕭詢的口中吐出,一時間,兩人好像又回到白檀書院後山民居的馬車上,目光交纏,彼此的眼中都帶了繾綣的情意。

室內的溫度,節節攀高,有火花和閃電在無聲的交織……

“咳!還是先用膳吧!”忽然,暧昧的氣氛被陸念錦的一聲輕咳打斷,她臉頰微紅,眼神飄忽的低下頭去,一口一口的吃著碗裏的碧粳米飯。

嗯,每一顆米都是甜的。

“太子妃不吃菜嗎?”蕭詢看著她神思不屬,一臉緋色的模樣,悄然打趣了一句,說著,又拿起公筷,往她碗裏夾了一片藕。

陸念錦看著碗裏那片嫩生生的蓮藕,擡起頭來,狠狠的瞪了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一眼,僵硬的轉移話題,道,“那日東湖一事,不知太子是如何處置的?”

蕭詢沒想到陸念錦會突然提起沈擒,他默了片刻,才道,“遣去西北,無詔不得回京。”

“太子對他竟如此寬容?”

蕭詢端起面前茶盞飲了口涼茶,咽下後,幽幽地補充,“尤安也跟去了,他的輕功極好,沈擒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
“太子的意思是,那日人工呼吸後,您的死士對沈擒動了真情?”

蕭詢放下茶盞,諱莫如深的笑了笑,“本宮衷心祝願他能早日得償所願。”

神他媽的得償所願。

陸念錦一臉驚恐。

緩過來後,默默的在心裏為尤安點了根蠟!

說完沈擒,她真的是一口飯都吃不下了。

幹脆叫了阿苑進來收拾碗碟,又讓人端了香茶進來漱口。

漱完口,又凈了手,她望向蕭詢,問道,“太子是回前院處理邸報,還是跟妾身去藥房?”

“讓蕓姝陪著你過去吧,晚間本宮再過來。”蕭詢想了片刻,說道。

陸念錦原就不是一個膩膩歪歪的人,眼下聽蕭詢要去忙公事,只應了聲好,就站起身來。

她先將他送出了洛神苑,然後才往藥房走去。

藥房中,蕓姜已經調制好了藥膏,只剩冷卻後裝瓶,她走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,朝蕓姜一笑,稱讚道,“做的不錯!”

蕓姜聽了主子的誇讚,緊繃了一整個下午的身子才敢松快下來,她笑著朝陸念錦拱了下手,“奴婢幸不辱命!”

陸念錦眼底的笑意更深,“剩下的交給我吧,你快去用膳。”

“奴婢還不餓,”蕓姜搖了搖頭,“還是等裝好之後再說。”

陸念錦聽她這麽說,也沒有強求,她正要去桌案後坐下。

這時,蕓姜像是想起什麽一般,又叫了她一聲,然後將袖中的藥方遞給她道,“姑娘,藥方還您。”

陸念錦接了過來,順手就夾在了剛才看過的千金方裏面。

隨後,她又等了約莫兩刻鐘的功夫,藥膏才稍微涼了一些。

蕓姜見藥膏涼了,便回身去拿裝藥的玉瓶,誰知抽屜裏卻備了許多種藥瓶,她看的眼花繚亂,根本不知道該用哪種。

陸念錦離她並不遠,見她彎腰蹲在放玉瓶的抽屜前,久久沒有起身,便望著她的背影,提點了一句,“用中號白色玉瓶。”

中號的白色玉瓶大概有女子中指那麽長,是葫蘆形的。

白玉玲瓏膏用的就是這樣的瓶子。

“是,姑娘!”蕓姜答應了一聲,很快就將藥膏分開裝好了,最後一共裝了十玉瓶。

有六瓶是給江溶月的,剩下四瓶則是陸念錦留給自己的,她胳膊上的咬痕也要祛疤……

“你明日親自去一趟江府,將藥膏送到升平郡主的手上。”

蕓姜答應了一聲,稍頓,又問,“姑娘現在是繼續在藥房看書,還是回房歇著?”

陸念錦知道,她要是選擇繼續看去,蕓姜肯定會繼續陪著她,不會吃飯去。

為了不耽擱蕓姜用膳,她只好收起手中的千金方,打了個呵欠道,“忙了一天也困了,回去吧!”說著,站起身就朝外走去。

蕓姜見狀,忙跟了上去。

出了藥房的門,陸念錦停了下來,她打發蕓姜先去用膳,自己則扶著蕓姝的手往正房走去。

回到正房,她剛沐浴完,蕭詢就過來了。

兩人完美錯開。

陸念錦借著銅鏡朝身後的他看去,含笑問道,“太子忙完公事了嗎?”

蕭詢走上前來,接過蕓姝手中的棉帕子,沖她擺了擺手,“你先退下。”

“是,太子,”蕓姝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。

蕭詢用帕子包住陸念錦的頭發,慢慢的幫她擦了起來。他的動作很溫柔,每一下都帶著情意,比蕓姝還要輕一些。

陸念錦被他伺候的舒服極了,瞇著眼笑道,“沒想到,太子也會伺候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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